阿里健康|淘金者叮当快药,困在金山里( 二 )


与此同时,叮当快药仍没学会赚钱。
一方面,其亏损规模在不断扩大。2019年只有2.74亿元,2020年增加到9.20亿元。在2021年第一季度,单季亏损规模接近2020年全年,高达7.64亿元。不到三年,亏损了近20亿元。而它已经成立了七年,总亏损规模远比招股书中披露的要大。即便是单独看2021年,按照第一季度的趋势发展下去,叮当快药全年的亏损规模也将继续扩大。
另一方面,叮当快药没有采取阿里健康这种轻资产模式,不仅自建药房,还组建了骑手团队。叮当快药在净利率和毛利率方面的表现,与模式呈相反状态。采用重模式后,这两项数据好于轻资产的阿里健康等对手。
2018年至2021第一季度的毛利率,分别为41.1%、36.8%、34.4%、35.6%及30.4%。阿里健康的毛利率一直在20%左右徘徊,京东健康和平安好医生的毛利率稍高,但也不到30%。
阿里健康|淘金者叮当快药,困在金山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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叮当快药在利润率上逆袭的秘密是,从2018年到今年一季度,其投资收益规模一直在增长。在三年间,投资收益的规模有两年超过经营所得现金净额。
叮当求药
5月20日,叮当快药的股东阵营经历了一场巨变。泰康人寿等18名机构股东集体退出,徐军、俞雷、罗萌、于庆龙、冯钢等11名董事/监事从主要人员中退出。其中,俞雷此前为叮当快药CEO,冯钢为东南事业部总经理。叮当快药的注册资本也接近腰斩。
彼时,就有媒体猜测这是在为上市做准备。对叮当快药而言,此番股东的变化其实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解读。那就是创始人兼董事会主席杨文龙,对公司的掌控力依然完好无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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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股书显示,杨文龙持有叮当快药53.23%股权。外部投资者中股权份额最大的是招银国际,持股7.28%,海尔集团旗下基金份额最低,只有1.03%,其他机构的股权份额多在1%-2%范围内。
杨文龙如此强的掌控力,直接决定了叮当快药采取了不同于同行的模式,这个模式深受杨文龙曾经经历的影响。叮当快药其实是杨文龙的二次创业,他从2001年7月起开始担任仁和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。后者旗下拥有1家上市公司、8家骨干制药生产企业,年营收在40亿元左右。
也就是说,与阿里健康、京东健康在雄心壮志被医疗健康行业的现实挫败后,只能选择卖药不同的是,叮当快药从成立起就把卖药作为重点突破口,也因此选择了在时效上动手,打出了“28分钟送药上门”的旗帜。
现实的造化弄人,为叮当快药造成了巨大的不利因素。从招股书中的信息看,叮当快药想要打造的新零售模式并未走通,它在线上和线下都没有太大的优势。
阿里健康|淘金者叮当快药,困在金山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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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最明显的一点是,同样是卖药,叮当卖药不同于阿里健康们选择用轻资产模式运作,它还自建了药房和2200人的骑手团队。这个策略其实和社区团购企业采用前置仓是相似的。
然而,叮当快药的尴尬之处就在于此。据易观2020年4月发布的医药流通行业APP榜单显示,叮当快药排在行业第三,位列第一的1药网活跃用户为208.7万。
叮当快药在招股书中虽然没有披露月活数据,只披露了注册用户数,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对比,得出它在业内处于什么位置。
截至2021年3月31日,叮当快药自有平台上的注册用户数为2800万。平安好医生截至2020年12月31日的注册用户数为3.73亿。京东健康的活跃用户数则直接超过了叮当快药的注册用户数,前者达到8980万。叮当快药在流量上的弱势可见一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