科技|科技,要“暖”不要“卷”

编辑导语:随着社交媒体的快速发展,媒介承载了许多,手机已成为我们日常不可替代的一件物品,成为当今社会智能互联网时代的日常。但对于老年人而言,甚至于残障者,依旧存在着痛点。本文以老年人和残障者为对象,分析当今科技的走向,一起来看看。
科技|科技,要“暖”不要“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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媒介即人的延伸,手机长在了手上……如今,这已是信息社会和智能互联时代里的日常景观。
饿了,我们可以用手机点外卖。闷了,我们可以在手机APP上阅读资讯看视频。寂寞了,我们还可以在微信、QQ跟人聊天。
可你是否想过,假如你突然用不了手机——比如打不了字,会怎么样?
答案可能就是:你的生活,没法向正常模式复位。甚至于,你被时代抛下,“匮乏”二字如囚笼。
而这,正是无数残障者和老年人的现实痛点。
他们的世界没有“假如”。梦魇没有彩排,直接放映。
一、“残障数字鸿沟”“盲人真是一群“特殊”的人,无论时代怎样地变迁,他们的内心一直是古老的,原始的,洪荒的,也许还是亘古不变的。”
“盲人的怕太辽阔了,和看不见的世界一样广袤,怕什么呢?不知道。”
在盲人题材小说《推拿》中,作家毕飞宇如是写道。这言表的,是很多残障人士的无力感。
无力感,跟疏离感有关。《推拿》里讲述了这样一个情节:
盲人小马想去乘公共汽车,结果公共汽车把尾气喷在小马的脚面上。自那之后,小马再也没有踏上过公共汽车。他学会了拒绝,他拒绝——其实是恐惧——一切与“公共”有关的事物。“待在屋子里挺好。小马可不想向全世界庄严地宣布:先生们女士们,我是瞎子,我是一个真正的瞎子啊!”
某种程度上,那辆公共汽车,隐喻的也是数字化时代。
前些年,不少残障者与老年人,都不敢或难以搭上那辆疾驰的“车”。
34岁的手足徐动型脑瘫患者方瑜,一直试着搭上这辆“车”。
方瑜是个从小就被厄运击中的女生:出生40天时,她小脑意外受损,从此运动神经系统瘫痪,身体失去行动能力,全身只剩脚可以动。无法站立,不能讲话,双手不受控制,将她的生活拽入无底深渊。
然而,疾病没打垮她,她没有停止向上跃动:医生告诉她的父母,她活不过18岁,但她却挺了过来;残障群体最大的不幸,在于跟社会断连,但她努力拆除病魔竖起的那道墙。
10岁那年,家里有了第一台彩色电视机,之后方瑜开始盯着字幕看,盯了三四年。那些方块字穿过21英寸的屏幕,入目入脑入心,她由此识别了很多字。
2005年,家人借钱买了台电脑。这为方瑜的生活打开了一扇窗。
那是贴吧和QQ风靡全国的时代,困在瘫痪身体里的方瑜被网络赋予了更多的可能。她喜欢泡在各种主题的贴吧里,看见有共同爱好的网友就加QQ,和他们聊明星、诗歌、影视剧。
问题是,打字难让她没法像正常人那样,跟人进行深入沟通,“就像四处都是黑暗孤独,没有光”。
她学会了用脚敲鼠标,可也只能是在网页上寻找文字,再复制粘贴到对话框。这一步步,都很费劲。
她写下了10万多字的诗歌、小说、散文,可代价是,她费尽心力:用键盘打出9个字,一般人通常需要7秒,她却要花20秒——这还是她用特殊的“鼠标输入法·高级版Ⅲ”用了14年后的速度。
更大的麻烦是,2019年,因为电脑更新,旧的软件序列号已停用,该输入法的开发者又去世了,她重回无光的世界。
她的遭际,是很多残障人士遭遇的缩影:同样是聊天,他们打起字来分外吃力,还经常会打错字;同样是购物,他们填写地址时按错了键就可能导致快递送错。